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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姜布拉姆的最強武器──「一笑笑到尾」

編按:生病自然要吃藥,各種靈丹妙藥之中,沒有比大笑爆笑更有效!今年2-3月,阿姜布拉姆(Ajahn Brahm)再度訪港,以一貫的跳脫幽默,為不同需要的大眾送來一碗又一碗餘味無窮的心靈齋湯。佛門網記錄了三場演講的內容,分享阿姜就憤怒、臨終關懷和死亡的開示,看看他怎樣以連串笑彈,幫助大家「活出美善,愛得理智,死得自在」(Live Kindly, Love Wisely, Die Free)。

阿姜布拉姆每年來港,連環笑彈,教人難忘。不論甚麼題目,到他手中,盡皆腐朽化神奇,妙趣橫生;早前在香港大學的一場「一笑笑到尾」(Laughing All The Way To Nirvana),自是如此,兩小時轉瞬即過。死亡每人必須經歷,任您神通廣大也無法避過。到達這個死亡之站前,還有很多事情要完成。如何笑著面對一切,是今生最重要的課題。阿姜(泰語老師之意)是次講座絕大部分無關死亡,活著的人,只要有笑,便握有最強武器,緊握著他,自然可以應付一切挑戰。

甫一開始,阿姜直言人生非要追求一百分不可:「沒錯你會充滿快樂,但你甚麼都不會學到。」人生最美境界,是停留在七十分這個階段,只有這樣,你才會長進,才會懂得面對困難。可惜教育制度出了大問題,我們犯錯,得到的只是懲罰,甚至在他人眼中,看起來很愚蠢的樣子。「所以大家開始說謊。」因為欺瞞,世界表面上更美好;說真話的代價實在太大了,所以小孩向父母撒謊、丈夫瞞騙妻子、政府隱瞞市民。有一次,一位年輕女孩向阿姜求助,說她懷孕了,請求阿姜代為轉告其父母。「這很悲哀,往往孩子最需要父母的時候,他們出於害怕受罰,最後竟然選擇了隱瞞和謊言。」

至於為甚麼要「一笑笑到尾」? 阿姜說,無他的,宗教給人的印象實在只有一個悶字,了無生氣。他是打破傳統的人,所以每逢弘法教學,必有笑彈。不止一次有信徒跟他說,阿姜救了他們。大家 口耳相傳,惦記的都是他幽默的說辭。雖然如此,阿姜也有感性動人的一面。常有人挑戰他問,為甚麼要拜佛,佛有何好拜?阿姜總會回答:「第一拜的時候我找到了各種美德,第二拜的時候我身心安穩,第三拜則拜出智慧與慈悲。」之後他探訪澳洲一所基督教學校,校長見他是僧人,著他參與禮拜儀式時不用向耶穌像拜。阿姜當然反對,堅持要拜,因為他看到耶穌和佛陀兩者共通之處--和平、愛、關懷、包容。「真正的宗教共融,應該要是這個樣子。」校長很感動,於是下次回訪阿姜的道場時,他也跟著朝佛陀三拜。

談到為何他選擇出家,阿姜表示,佛法教 曉我們知苦,正是知苦,所以佛弟子比任何人都能距越它,得到快樂。「我走遍倫敦,只有泰國僧人最喜歡笑,於是我便到泰國出家。我不要當苦懨懨的僧人,我要笑,更想讓別人笑。」出家四十二年,關心阿姜的朋友常取笑說他越來越「重」了。他按著肚皮,打趣說:「這不是脂肪!我每年都比過去更有慈悲心,心量自然也更大。你看到的是我突出來的心!」笑聲的確具治癒能力,阿姜記得最近閱讀過一篇論文,研究結果是當我們開懷大笑時,血管會擴張,反之則收縮。「人生路上,大家總會遇上各種痛苦的事,快樂的笑容會幫助我們抹去過去悲傷的感覺。」

回到題旨「一笑笑到尾」,涅槃是佛教最根本的概念,到底哪是一種怎樣的境界。阿姜的答案很簡單:涅槃就是最終極的快樂泉源。「間中有聽眾對我的笑話無動於衷,他們可能認為自己高人一等,不會回應低級趣味。」阿姜通常會苦口婆心勸導他們,也作為是次講座的總結--不要把自己看成那麼特別,盡可能多點笑聲吧!笑一笑,世界更美妙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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