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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音聲展現智慧與真善美的力量──佛教歌唱家黃慧音與美聲男團「淨世金剛」專訪

記得四年前第一次訪問來自馬來西亞的佛教歌唱家黃慧音時,她說身邊的朋友都擔心,一連七場演唱會,不同於灌錄唱片,兩者難度沒法相提並論,到底是否會應付得來。當時她這樣回答:「經文咒語是越念越光明,越唱越有力量。」言猶在耳,如今的慧音更見力量,她以演唱佛曲淨世的願心,前所未有般堅定。自2015年她首次在吉隆坡國家劇院的演唱會獲得空前成功後,接連巡迴新加坡、印尼等地,過程中不斷努力,終於聚合到足夠因緣,於今年11月8-10日假香港演藝學院歌劇院舉行「淨世慧音」香港站演出,一圓她和團隊期待已久的夢想。

慧音的歌聲,充滿智慧與真善美的力量,不可思、不可議。她集作曲、監製、導演及演唱多種才華於一身,歌唱傳遍中國、台灣、香港及東南亞佛教地區。她的聲音潔淨而具穿透力,以梵文、巴利文、中文、藏文、日文等唱出佛陀二千五百年留給我們的法言教語,對淨化當代眾生的心靈,有不可或缺的貢獻。

美聲男團「淨世金剛」

香港站演出的不只是慧音一人,同場還有八人組的美聲男團「淨世金剛」。一般歌唱界都有所謂男團,背後有龐大的粉絲群,廣受觀眾歡迎;慧音反問,那為甚麼佛教界不可以有自己的男團,擴展以聲音弘法的深度呢?我認識慧音已有好一段日子,她常謙稱自己只是負責幕後創作,所以焦點應當是這群男子。看來她對金剛們確實寄予厚望──他們都是馬來西亞的歌唱精英,聲音嘹亮,富有年輕人獨有的魅力,相貌端正,形象專業。這八人攜手傳遞梵音佛樂,相信一定會為演出注入源源不絕的膨湃活力。

八位淨世金剛各有稱號,這次來香港宣傳的有五位,分別是持戒金剛蔡豫、無畏金剛高偉烈、圓融金剛林智勇、仁慈金剛陳聖偉及歡喜金剛張峻潔。蔡豫認識慧音最早,也是和她精進並肩前行最久的一位。2005年他在台灣的歌唱事業告一段落,回到馬來西亞,想找一份與佛教音樂有關的工作,剛好慧音的願願音樂工作室需要這方面的人才,二人一拍即合,合作至今,這種機會真是可遇不可求!高偉烈(William)則是從加拿大求學回來,因為他受過古典聲樂的訓練,加入淨世金剛後,豐富了團隊的演出層次;陳聖偉(Sam)是William的中學師弟,他和張峻潔(King Kong)同樣有份參與慧音早年創作的歷史音樂劇《雪域上的光芒──文成公主》;林智勇(Blake)的父親是位虔誠的佛教徒,因此年幼時他已耳濡目染,接觸不同法門。雖然每位金剛的背景、歷練各異,然而道心是相通的,他們都發願致力為佛樂無私奉獻。

左起:仁慈金剛陳聖偉、持戒金剛蔡豫、無畏金剛高偉烈、黃慧音、圓融金剛林智勇及歡喜金剛張峻潔
左起:仁慈金剛陳聖偉、持戒金剛蔡豫、無畏金剛高偉烈、黃慧音、圓融金剛林智勇及歡喜金剛張峻潔

未來是聲音傳法的時代

起初決定成立淨世金剛時,慧音也思考過籌組一隊男團,會否讓人覺得和演藝界並無分別?這樣做是否偏離了佛教精神?「佛教是可以很生活化的,你不應該只看傳統的一面,例如經文咒語只能在寺廟唱誦,這是上一個年代的想法。」蔡豫認為他們的創作能夠迎合年輕人,某程度上等於是多開一個法門,在創新的同時仍能保留傳統和莊嚴。慧音相信運用創意與智慧去發揮對佛法的理解是可行的,年輕一輩的才不會執著於舊有的體制及做法:「佛陀也是參考這種模式。他預測幾千年後眾生會隨著環境、時代有所變化,所以才開示八萬四千法門讓我們選擇。」William因為聲樂背景關係,平常會到教堂唱聖詩;對於信仰者跟著時代變化而創作出不同作品,他說,只要我們用音樂去傳遞正能量,沒甚麼是不可的。

對慧音及幾位金剛而言,佛教就是生活,而修行是要一步步來,有不同的階段。「年輕人普遍不知道怎樣接觸佛教,到底是去寺廟還是找法師?即使找到法師,總不成叫他到你家吧。又有些人他父母是信佛的,成長期間會了解一些關於佛教的事,但那始終較為被動。正如很多法師也承認,未來是以聲音傳法的時代。」像King Kong最初是先聽慧音的音樂,才逐漸了解佛法。他也同意音樂作為啟發人的工具,能產生不錯的效果。「例如音樂是我的長處,我在日常生活中能夠應用它來幫助他人。」

身為音樂人,慧音也有自己的夢想,在不同國家巡迴登台,自然是高興的。然而她更關心的是,如何讓觀眾吸收佛經的內容。他們其中一個標記便是穿素色衣服。「除了我們在幕後習慣了這樣穿外,更重要是聲音其實等於樂器,我希望觀眾留意音樂的內容而不是歌者的服裝和打扮。他們既留有想像空間,也方便直接吸收咒語、經文。」故此每次登台,他們心裏都會很踏實。在經過長時間的練習後,團隊只重視傳達內容是否有效,至於觀眾對一切非音樂內容的看法,例如衣著、聲音變化,久而久之也不那麼執著了。

我們都可以學習菩薩度眾生

雖然慧音他們一年演出最多四、五次,每次排練的時間即使長,還是有限,所以平常面對的壓力,更多是來自生活上的各種瑣事。一眾金剛從來不忘佛法教誨,盡量維持正念。Blake說,我們可以每天持素、念佛,從小事做起。「每個人都會做錯事,但我覺得要保持警覺性,比平常人更快一步覺察過來。」我們會產生不同的情緒,但學佛的優勢在於,能比其他人更快的提醒自己,去面對不同問題。Sam則表示我們學佛要懂得感恩,當情緒生起時,到底會採取哪種反應呢?慧音不諱言她們也要度人:「菩薩度眾生,我們也可以。而且『度』有大小程度之分,幫助他人雖看起來不算得是甚麼一回事,何嘗不也是度?」某程度上這也是為甚麼她取名為「淨世金剛」——金剛固然代表智慧,但背後隱含的也包括力量。「力量就是能力,這是科學可以印證得到的,你幫助多少人?你怎樣幫助人?像我們唱樂曲,音樂可以帶來很多粉絲,他們欣賞後有所得著,回家後便會繼續延續這種精神下去。」

香港站的演出曲目,都是從慧音的五十多張專輯挑選出來,當中有大家耳熟能詳的作品,也有一些是新近、平常較少公開演唱的。她每次演出都要增添新元素,務求讓當地觀眾感到耳目一新。「香港站也是這樣,不過現在要先賣個關子。」「淨世慧音」2015年在吉隆坡公演時,一節《地藏菩薩的救度》讓觀眾讚歎不已。如何在十八分鐘內透過舞蹈呈現地獄眾生的苦相、透過唱誦扼要帶出地藏菩薩在因地修行的大悲本願,相信對慧音來說是一個挑戰。

有粉絲提到在大嶼山寶蓮禪寺經常聽到慧音的歌聲,原來那裏不停播放著她《十一面觀自在菩薩根本真言》的錄音。她打趣說,雖然每次來香港都匆匆忙忙,未暇參拜天壇大佛,但至少她可以現場唱給觀眾聽!除了很經典的梵文《心經》,慧音也特別提到廣東話《心經》。2005年她親自帶著一千張唱片在香港書展發售,大眾反應不錯,也讓更多香港信眾認識到這天籟之音。至於她會否在演唱會上獻唱廣東話《心經》還,請各位拭目以待吧!最後,際此紛亂多憂之際,慧音希望她和金剛們的音樂,能為香港社會送上一絲祝福。「我把最真誠的聲音獻給你們,但願你們有所得著,並保持身心安樂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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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慧音──細聽淨世的歌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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