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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智慧力而非武力來降服煩惱!談《法句譬喻經》之自他調服

(圖:Pixabay)

最近碰到好多怪異的事,一天裏面,可以被兩類人指著埋怨。對方當下據理力爭,咄咄逼人,寧死也不能輸掉那一口氣。當然既然你執著於自己的見解,心情澎湃,慷慨激昂,誓要找出一個對錯,更不惜以謊言欺騙。那我們就好退而求其次,或是自掏腰包解決事件,或是另尋他人的協助。結果原來你只是需要有個人來當你的炮灰,最終事情你還是願意做的。想到未來幾個月的相磨時光,要隨時準備好承受他的脾氣,真的有種真的是何苦來哉。堪憂,難熬啊!

與同學討論,說到為甚麼誰都可以對我們大吼大叫?怎麼這麼欺負人呢?答案無非是因為我們是修行人,被理所當然的認為必須接受一切,這也就是修忍辱的好時刻。如果你反駁或抗議,就會落入他人一句,你修得不好,定力不夠。這件事,讓筆者回憶起初來香港,有一次吃葡萄的情況。那一次正在吃一種軟性種類葡萄,很自然的只吃果肉,吐出葡萄皮。被一位仁兄看見,就直白的指摘了一句,修行人可以這麼浪費的嗎?當下真的是尷尬,口中的葡萄突然就不甜了,已吐出的葡萄皮該怎麼辦?

經典中記載[1],馴象師呵提曇來到佛陀跟前,頂禮佛陀後,向佛陀請教法義。佛陀依據呵提曇的職業,詢問他是如何馴服大象的。呵提曇告訴佛陀他調服大象的方法有三種:「一者剛鈎鈎口著其䩭靽,二者減食常令飢瘦,三者捶杖加其楚痛。」呵提曇解釋說,用鐵鈎鈎住象的嘴巴,目的是為了壓制大象的嘴巴(控制它的口)。減少餵養它,令它饑餓消瘦,是為了能控制大象的身體(控制它的身)。拿棍棒打象的身體,讓它感到疼痛,目的是調伏大象桀傲不馴的心(控制它的意)。用以上三種方法,控制了大象的身口意,就能調伏好大象,這樣一來,大象可以被當成國王的坐騎,也能上戰場戰鬥。

佛陀告訴呵提曇,他同樣有三種方法,不但只可以用來調伏他人,也可以善用來調伏自己。如說:「一者至誠制御口業,二以慈貞伏身剛強,三以智慧滅意癡蓋。持是三事度脫一切,離三惡道自致無為,不遭生死憂悲苦惱。」以真摯誠實的心收攝口業;以慈悲調伏剛強的身業;以智慧消滅心的愚癡,調伏意業。這三種方法可以度化一切眾生,遠離三惡道,自己也能證無為涅槃,不受生死輪迴憂悲之苦。

佛陀在經典所要表達的,無非是馴象師能用工具、食物來馴服大象,卻無法降伏自己的身口意。在現實生活中,往往有一些人,善於處理事情,又或技藝強過他人,甚至於讓人有種給他處理,我較能安心的感受。但是卻無法降服自己的身口意,非得要以粗暴蠻橫的態度,征服他人,但始終沒有想到重要的是征服自己的煩惱。


[1]《法句譬喻經》卷3〈31 象品〉(大正4,600b16-c2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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