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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生而母危 — 「菜根譚」後篇一一九

菜根譚原文曰︰「子生而母危,鏹積而盜窺,何喜非憂也。」意思是告誡我們要寧靜淡,勿偏執於悲喜、明暗、順逆的說法,而要以睿智的眼光去看待,將互相對立的兩種價值觀視為一體,才能達到兩忘,忘悲忘喜、無悲無喜的修行目標。畢竟福無雙至,禍不單行,若在貧困逆境中,依然能夠不憂不惑勇往直前,必然會體到人生的意義,心中就非常舒坦了。

卒於一六九五年的盤珪禪師,曾以獨特的「不生禪」宗教特色而聞名,他和白隱禪師並稱為當代二大高僧 (白隱禪師,一六八五 ~ 一七六八),著有「語錄」、「槐安國語」等)。在年輕時,兩人同樣因患肺結核、痔瘡而痛苦異常。盤珪禪師就曾在「知佛弘濟禪師法語」一書提到他病情嚴重時的情形︰「病益重,體益虛,至後凡吐痰,皆吐出姆指般之血塊。某次以痰吐之壁,血塊大而硬,且滾落至地。」

又說到︰「臀因痔瘡而裂,以紙張貼於患部始敢稍坐片刻休息,否則臀必流血而復痛……。」

在如此惡劣的健康狀況下,盤珪禪師尚且不斷修行,最後不但活到七十二歲,還成就了他偉大的名聲,這都是他不以物喜、不以己憂的人生態度所致。

所謂「鏹積而盜窺」,「鏹」是古代用以串連中空的通貨所用之繩,鏹積就是財產堆積的意思。一旦財產多了,難免爲盜賊所覬覦,固然鏹積值得慶幸,但是盜窺却隨之而來,再次證明憂禍必伴喜事而來。因此希臘哲人保羅艾瑟勸勉年輕人將得失看得淡然些,並期望他們突破困境的話,正是我們引以為訓的座右銘,他說︰

「在年輕時多體會貧窮與困難的滋味吧!

遇到貧窮時不要怕,以你堅毅的忍耐力渡過難關,

遇到困難時也不要怕,想想辦法去衝破困難。

在如此一次又一次的波折及忍耐中,

你將學得更高尚的人品及人格。

忍常人不能忍者,

成功即將屬於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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