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貪愛執著為苦生起之根本--談《雜阿含經》之猶如蓮花不著水

(圖:網上圖片)

活動進行到「靜心」環節時,偶爾抬眼看著大家,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黯淡無光,好幾位還現憂愁苦悶的神情。糾結的眉心加上下垂的嘴角,看起來顯得額外的蒼老,更加予人一種愁雲慘霧的苦相。可想而知,他們心中蘊藏了許多憂愁事務。出靜引磬響起,跟大家開玩笑說,如果碰巧眉間停著一隻蚊子,很大機會會被夾斃。關心一下大家,是否最近都在經歷一些事,大家都說很多煩心事--家庭、事業,人事種種需要去面對,身心都特別疲憊。雖然提醒自己要放鬆,但是就是做不到。更有些人不覺自己的苦相現前,還自認說我沒甚什麼啊!到底煩擾著我們的憂苦是打從哪兒來的呢?

佛陀有一次隨緣度化遊歷不同的地方時,來到一個名叫欝鞞羅住處,鸚鵡閻浮林的地方,為大眾開示演說法要。欝鞞羅聚落的村長知道了佛陀的到來,也前來請教佛陀,希望佛陀為他講解,甚麼是導致一生中苦的起因及如何滅苦?佛陀對村長說到:「我若說過去法苦集、苦沒者,知汝於彼為信、為不信⋯⋯我若說未來苦集、苦沒者,知汝於彼為信、不信⋯⋯我今於此說現法苦集、苦沒,聚落主!欲為苦本,若眾生所有苦生,彼一切皆以欲為本,欲生、欲集、欲起、欲因、欲緣而苦生。」佛陀直接對村長說到,如果對他說過去,或者未來苦的生起原因,那將會致使村長半信半疑。佛陀就直接向村長說現在世的苦生起原因,而「欲」是導致苦生起的根本條件,以欲為因緣而導致苦的生起。

佛陀的簡略說法,使得村長無法明白,佛陀只好以欝鞞羅村民做例子,詢問村長,如果你的村民被捆綁、責打乃至殺害,你會因此而生起憂悲苦惱嗎?村長回答佛陀說,那不一定。要看此村民對於他,是否有愛著、執念又或者是親近的人。沒有以上的愛著貪戀,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為一個不相關的人,而生憂悲苦等煩惱。佛陀說到,欲的貪愛執著,是令你生起憂悲苦惱,也就是生起苦的根源。

佛陀接著以村長的孩子作為譬喻,問村長說,你貪愛執念你的孩子嗎?村長回答說:是的。那麼當你的孩子遭遇無常變化,你會因此而苦惱憂悲嗎?村長讚歎佛陀以父母子女作為譬喻。村長有個不與他共住的孩子,他每日都會派遣親信,前去探望孩子是否安好。若是親信久去未歸回復,他就會開始掛心憂愁,更何況當孩子碰到無常意外,哪裡只會是憂愁苦惱而已。

佛陀舉了兩個現實的譬喻,終於讓村長明白,欲貪愛執是引起苦等煩惱的根本源頭。最後,佛陀說了一首偈,告誡世人因貪愛而引發的憂悲苦惱,應像那遠離濁水的蓮花:「若無世間愛念者,則無憂苦塵勞患,一切憂苦消滅盡,猶如蓮花不著水。」

這一生,每個人有自己的因緣,追溯以往的話,更加有數之不盡的善、惡業需要各自去承擔,哪怕父子至親,誰也顧不上誰。無常未到來前,應先學習像那蓮花一般,遠離那猶如濁水的貪愛執著,才能得燦爛綺麗花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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