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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智大悲之化現──憶念頂果欽哲仁波切

(圖:upload.wikimedia.org)
(圖:upload.wikimedia.org)

今天(藏曆8月19日)是寧瑪派頂果欽哲法王(Dilgo Khyentse Rinpoche)圓寂廿五周年紀念日。際此重大日子,法王的弟子祥寧仁波切特意賜文,親述法王的種種行誼。謹向仁波切衷心致謝。

一切諸佛二智智慧相,大悲本智遊舞妙吉祥,釋教開轍偉大賢哲王,貝瑪董阿林巴前祈請

~〈頂果欽哲仁波切祈請文

頂果欽哲仁波切(1910-91)是二十世紀藏傳佛教其中一位最偉大的上師,他獲認證為十九世紀復興藏傳佛教的大師蔣揚欽哲旺波(Jamyang Khyentse Wangpo, 1820-92)的意化身。與他的前世一樣,仁波切師從藏傳佛教四大教派超過五十位上師,其根本上師雪謙寺的雪謙嘉察仁波切(Shechen Gyaltsap Rinpoche)及其前世的事業化身宗薩欽哲確吉羅卓(Dzongsar Khyentse Chokyi Lodro),分別屬於寧瑪派及薩迦派。

(左)頂果欽哲法王與(右)本文作者祥寧仁波切。中間為貝魯欽哲仁波切(Beru Khyentse Rinpoche)。
(左)頂果欽哲法王與(右)本文作者祥寧仁波切。中間為貝魯欽哲仁波切(Beru Khyentse Rinpoche)。
(圖:treasuryoflives.org)
(圖:treasuryoflives.org)

畢生都在接受教法

仁波切時常邀請不同教派或傳承的上師來弘揚他們的教法,尤其是某些瀕臨衰頹的法系。正如仁波切在其自傳《明月》(Brilliant Moon: The Autobiography of Dilgo Khyentse)中說:「在此末法時期,珍貴佛法的殊勝教證,黯淡無光,大多數如日般真正的博學者與成就者已然西沉。」仁波切致力振興瀕臨衰敗的法系,保存各大教派的珍貴教法,終其一生沒有停止過接受教法。

有一次在尼泊爾,有位畏首畏尾又骯髒的僧人要見仁波切,侍者們不理他,要他坐在角落等著。其後僧人進了仁波切的房間,門鎖了起來,雪謙冉江仁波切(Shechen Rabjam Rinpoche)要進去也不得其門而入,問是甚麼一回事。侍者告訴他說,仁波切正在接受那位老僧的法教。原來那位老僧是雪巴人,曾在西藏接受了一些仁波切未有接觸過的教法。仁波切就是這樣一點一滴將西藏的珍貴教法保存下來,並傳到印度、尼泊爾以至全世界,當代藏傳佛教各派中眾多重要上師,都是仁波切的弟子。

真正的清淨觀

四大教派的不同上師都會到仁波切座前求法,他會依照弟子的願求而傳授相應的教法。一天當中,不管仁波切在用餐與否,總是準備好給任何來見他的人──不論是喇嘛、弟子、尊或卑、任何法系或傳承──傳授所需的法要。仁波切在世時亦常鼓勵弟子依止不同的上師學習,並邀請不同派別的上師來傳法;仁波切雖然過去已領受過這些教法,但他仍然會與弟子一起領受。這樣,仁波切以身教展示,對不同派別的教法與上師的尊重和虔敬是何等重要的,他對佛法的所有傳承都有著真正的清淨觀。

(圖:《頂果欽哲法王傳》)
(圖:《頂果欽哲法王傳》)

「一切諸佛二智智慧相,大悲本智遊舞妙吉祥,釋教開轍偉大賢哲王,貝瑪董阿林巴前祈請。」這是最為人熟悉的頂果欽哲仁波切祈請文,其中貝瑪董阿林巴是他的別名,表明仁波切除了是學修兼具的大師,亦是一位伏藏師。伏藏是指蓮花生大士當年在西藏傳法時,在不同地方以各種方式隱藏了眾多教法,然後授記將來蓮師的化身或其弟子的轉世,在未來因緣成熟時取出,以最有效的方法利益當時的眾生。

仁波切一生在西藏、尼泊爾及錫金等地取出包括《自生蓮花心髓》及《涅普巴》等眾多伏藏。其中二十多歲時在西藏取出《自生蓮花心髓》後,其文本在離開西藏時散失了,之後應弟子祈請再於尼泊爾取出此法,後來在西藏尋獲早前散失的文本,其內容幾乎沒有差別,可見這些伏藏都是從成就者的證悟意(enlightened mind)當中任運流露出來的無誤教法。曾親身領受過仁波切教法的人都知道,他可以好像不假思索地連續不斷說法,悅耳柔和的開示法音如甘露般融入弟子的心續中,被譽為文殊妙吉祥的化身。仁波切亦努力保存及重印珍貴的佛教典籍,合共出版了三百多卷,而仁波切畢生所取出的伏藏教法及其他著作,亦結集成二十五卷全集。

(圖:《頂果欽哲法王傳》)
(圖:《頂果欽哲法王傳》)

不可思議的悲心

仁波切的大悲心亦是不可思議的。過去還在西藏時,他曾在德格遊歷,到訪他外甥的家時,仁波切的姊姊把他外甥的一支殺了許多動物的名槍拿出來,請他加持。仁波切對槍吹了一口氣,之後這把槍再也不能發射了,這位男子從此亦不再打獵。此後,每當仁波切造訪這家人時,他們都會先把所有槍收藏好。

仁波切充滿智慧與慈悲的事跡,可以說是無窮無盡的。希望大家能從仁波切畢生的行誼中得到啟發,依循大德們的教法而令自心成熟,最後能夠有如上師的發心一樣,令有情眾生從輪迴中解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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